*七夕超级大甜饼
*礼物出自公式书
*内含迹部、幸村、手冢、白石、谦也
*在一起的时间-迹部,糖渍堇花-幸村,满含谢意的信-手冢,pea-coat-白石,一番星-忍足谦也
*其实本来没有白石,因为公式书上他的礼物是“每天早上的问候”,这个昨天写过了(笑),但是为了评论里非常喜欢喜来喜的墨云酱,就补了一篇pea-coat~
*因为有5个人所以有点长,希望我的文字能(:з)吸(:з)引(:з)大家全部看完(土下座)
Ver.迹部
“他有很多城堡,你是唯一的港湾。”
——在一起的时间
你在刺眼的阳光中,睡意迷蒙地睁开眼睛。
一只修长漂亮的大手在你眼前打了个响指。
精神恍惚地揉揉眼睛,你坐起来,看见你神采飞扬的恋人正站在大开的窗帘下,得意洋洋地看着你。
“特别礼物——跟本大爷在一起的一天!”他用那双名贵的秾蓝眼睛,居高临下地看着你,像蹲踞在冰箱顶的漂亮布偶猫,“今天无论提什么要求,我都会满足你哦。”
你侧躺回床上,拉着被子盖过肩,“麻烦把窗帘拉上,谢谢。”
“喂喂,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他一脚搭在床上,俯身盯着你。
看着他那条裹着昂贵西裤的笔直长腿,你才发现这个人一大早在家里穿上了正装。
幸好他没有穿着皮鞋踩上(:з)你的床,不然一定会被你一枕头按死。
翻个身,你因为刺眼的阳光微微眯着眼睛,“你本来就是我的啊,时间也是,本来就是我借给工作的,现在还给我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。”
“哈?自大的女人。”他嗤笑一声,双手环在胸前,“……不过也没错就是了。”
“不对,今天是特别的!可以提任何要求哦!”用左手潇洒地将一侧的头发拨向耳后,露出光洁的额头,他再次凑到你眼前,那点泪痣分外惑人,“就算要摘星星摘月亮我也会满足你的。”
就像漂亮的布偶猫跳到主人身上,亲昵地拱着主人的脸。
你这样想着,懒洋洋地开口,“那我要星星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”他仰天大笑,回身唰地把窗帘拉上,“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无礼的要求!”
在恢复昏暗的房间里,那个穿着名贵银灰色西装的男人,抬手打了个响指。
漫天星光应声亮起。
万千繁星,在你触手可得之处。
在点点星光中,他那张俊美得放肆的脸竟意外的温柔。
你没去欣赏那些星星,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孔雀蓝的眼睛。
告白时,他也是这样看着你的。
那双蓝眼睛一如既往的自信、张扬、不可一世,深重地望向你眼底,
“跟我在一起,我会给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宽广、自由的人生。”
他高声对你许下承诺,像佩戴一枚勋章,因为那是只有他能给的承诺,只有他有这样的自信。
他以一种锋利张扬的姿态走进你生命,却又温柔、包容,远胜一切。
比起做他华丽城堡的公主,你更愿意做个停靠在这温柔避风港里的疲累旅人。
你蹭到他身前,抬手环住他的腰,轻轻靠在他胸前,听那名贵外包装下赤诚真挚的心跳。
像以往千百次那样。
“啊嗯?你不会要说什么‘迹部大人比星光还要耀眼’之类老土的话吧。”他一脸戏谑。
你点点头,语气真诚,甚至带点咏叹的意味,“迹部大人比星光还要耀眼!”
“咳!”他别过脸去,“用我说的话来夸我,也太没有创意了吧。”
忍不住笑起来,你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相信在群星之中有一颗星星,引领我的灵魂,穿过未知的黑暗*。现在我找到了你。”
“马马虎虎,还算华丽。”他笑着拍拍你的脑袋,“那么,下一个要求是什么?”
“睡觉。”你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喂喂,现在可是白天啊。”他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。
“哈?睡觉,指人类睡眠,是人类不可缺少的一种生(:з)理(:з)现(:з)象。”将他拖到床上,你一板一眼地回答。
他躺在你边上那个本来就属于他的枕头上,打了发胶的头发蹭成奇怪的弯曲,“喂喂,你确定要把这么宝贵的机会浪费在睡觉上?”
“确定,肯定。”你看着他白皙的脸上,眼睛下方明显的青黑,叹了口气。
这个家伙,为了腾出一天的休息时间,加了至少一个星期班。昨天加班更加严重,书房的灯至少亮到凌晨三点。
你从衣柜里找出睡衣丢给他。
“我不换。这样一点仪式感都没有了!”可怜的睡衣又被他丢到一边。
“好好,不换不换。”你走到床边,给他盖好被子,“睡吧,我去写点稿子。”
“哈?开什么玩笑。”他猛地坐起来,蛮横地抱(:з)着(:з)你的腰,“给我躺下。说好了要送你在一起的时间,少一分一秒都不行。”
你只得顺着他的动作,再次躺下。
大少爷金贵的脑袋自然地凑到你的颈窝,手依旧揽着你,充满保护与依恋。
他有很多城堡,此刻却像归林的倦鸟,停靠在他唯一的港湾。
温热的鼻息打在皮肤上,有些痒,
这样我怎么睡嘛。
虽然心里这样抱怨着,你还是轻轻拢着他环在你腰间的那只手。
他呼吸平稳地睡着了,轻轻翘着嘴角,像阳光下懒洋洋又惬意的大猫。
他许给你的,不仅是广阔自由的人生,还有绝无仅有的温柔。
一如此刻。
*那是泰戈尔的诗,但我一时忘记出自哪里了。
Ver.幸村
(礼物之前写过,被ban了,考虑到有读者已经看过,所以新写了一个短梗,礼物补在这篇后面。)
“这是战无不胜的幸村精市,唯一的弱点。”
——向左看向右看
向左看向右看,一个简单的游戏,规则是对决双方用手指一个方向,然后说“向上/下/左/右看”,如果对方看了就输了。
这个游戏近段时间风靡立海。
因为学生们能通过这个游戏,如此轻易地击败那个一根筋的黑面风纪委员长(笑)。
作为网球部精神系永远の神,未尝一败的幸村被推选出来,跟号称钢铁颈椎呆若木鸡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也不动的你,一起进行这场“决胜!立海向左看向右看之王?!”终极对决。
围观的同学下(:з)注,裁判一声令下,对决开始。
尽管你的恋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在面前笑吟吟地看着你,你还是不为所动。
只要在心里背诵专业知识,世间一切皆是虚妄,一切言语皆为过耳云烟!
呵,幸村,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知识的力量。
虽然在心里大放厥词,但你神色不改,静默地背起真核生物中前体RNA的加工方式。
现在是他的回合。
幸村选手无言地做出一系列动作试探,包括凑得很近地看你,眨巴那双漂亮的眼睛。
虽然很可爱,但正在背书的你固若金汤。
无论他说什么,你笃定自己不会看他指的方向,因为你正在背上游外显子3’羟基(:з)进(:з)攻(:з)下游外显子磷酸二酯键,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占据了你的全部心神,男朋友?不存在的!
要赢了吗?!
接下来就是你的回合,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味胜利的果实了!
他笑咪咪地看着你,终于开口,
“我喜欢你。”
那瞬间,知识的大厦土崩瓦解,世间一切皆成虚妄,仅剩他动人的笑。
你惊讶地抬头看他,就见他竖着手指,说,“向上看。”
啊!该死的身高差!
当你意识到自己抬着头的时候,
已经输了。
“我们至今仍未知道那天幸村到底说了什么”那些押(:з)了(:з)你赢的家伙,在校报上无奈地悲叹。
某位听力很好距离比较近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仁王同学表示:还是不知道为好。不知道的话,损失的只有钱财,知道的话,受伤的还有心灵啊!
你不知道的事:
幸村其实输过。
在与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仁王对决时,欺(:з)诈(:з)师灵机一动,指向左边,“啊,部长,…さん来找你了噢。”
他能猜到其实有诈,但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,他也希望在你出现时,第一时间看到你。
这大概就是,战无不胜的幸村精市,唯一的弱点。
“让我在人生里画一幅你的肖像,用我的颜色。”
——互赠礼物
你送他的礼物
你送了他一套自制的水彩颜料。
说真的,研磨矿物倒是还好,分辨这些颜色真是要了你这个理工类学生的命。
你对颜色的认识,大多数来自于实验时老师说的,“当颜色从绿变为很绿,停止加热,自然冷却。”
当你对出售色料的店家说,“请给我一种硫在氧气中燃烧时火焰的颜色”时,差点被直接赶出去。
不过可喜可贺,你还是做成了。
就是颜色的命名有点奇怪。
“这是苯酚在空气中被(:з)氧(:з)化的红色,这是溴在四(:з)氯(:з)化(:з)碳中的红色,”你兴致勃勃地向坐在桌前的他介绍着,丝毫没有注意到你们间的距离越来越近。
他伸手从后方环上(:з)你的腰,轻轻一带,你就坐在他(:з)腿(:з)上。
他一只手(:з)紧(:з)紧(:з)揽(:з)着你的腰,另一只手顺着你的下巴,抚(:з)摸(:з)你(:з)白(:з)皙(:з)光洁的颈项。腰上的束(:з)缚(:з)感,和脖(:з)颈(:з)上(:з)略带薄茧的手带来的(:з)痒(:з)意(:з),让你感觉自己正被某种顽劣的猛(:з)兽(:з)按(:з)在(:з)爪(:з)下戏(:з)耍。
虎口拔牙向来是你的长项。
你处变不惊地指向色卡最下方,“这是什么颜色?”
那是一种梦境一般流淌着的瑠璃绀色,正在午后的阳光中展现出靡丽的色泽。
“硫在氧气中燃烧时火焰的颜色。”他叹了口气,配合你念出色(:з)卡边上的名字。
“不,精市,”你笑着亲吻他,“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。我心目中,你的颜色。”
顽劣的(:з)猛(:з)兽(:з)把脸埋在你的肩颈处,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“来做我的模特吧,我想为你画一幅画。”
“用我的颜色。”
让我在人生里画一幅你的肖像,用我的颜色。
你:“然后摆着奇怪的姿势站三个小时?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真田吧。”
他送你的礼物
你举着他送你的紫罗兰蜜饯,看看他,又看看蜜饯,又看看他。
糖渍的紫罗兰,跟他的发色有几分相似。
你忍不住笑起来,把脸埋在他怀里,调侃道,“你这是把自己送给我了吗?甜~蜜~饯~”
他只是笑着用手捋着你的头发。
见他没有回应你的调侃,你在他面前晃了晃蜜饯,挑衅道,“我知道这不是你,你没有蜜饯这么甜吧?”
“哦?”他挑眉,就着你的手咬了一口蜜饯。
“谁更甜,比一比不就知道了?”他低头(:з)靠(:з)近(:з)你。
缓慢凑近(:з)薄(:з)红(:з)的(:з)唇(:з)瓣(:з)间绀紫色的蜜饯,靡(:з)丽的紫罗兰色眼睛里糖分超标的情(:з)意,让你恍惚间觉得,被糖渍了的人,其实是自己。
你:“求教,为什么咬着东西说话还能这么清晰?”
Ver.手冢
“以下为你抄送墨尔本近十日天气情况。”
——满含谢意的信
东京的冬天不算萧索,但也足以让你将微(:з)红的鼻尖藏到毛绒围巾下。
羊绒干燥温暖的气息唤醒了冰封的嗅觉,你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回头看了一眼书桌上老气的茶色玻璃杯,还是双手将它捧起,走到室外,去晒冬日温柔的阳光。
“捧着那个杯子,完全像个老奶奶一样嘛。”走到身边的好友这样嫌弃地对你说。
你笑咪咪地回应她,“虽然看起来有点年长,但是很温暖啊。”
就像送它的那个人一样。你在心里这样偷偷补充。
“喏,有你的信。”好友将素白的信封递给你。
看着信封上清瘦嶙峋的落款,你意外地欣喜。轻轻把杯子放好,又确认手上没有残留的水汽,你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封信。
“哇,至于那么小心吗。”
“当然,”你斩钉截铁地点点头,“是非常重要的人写的信啊。”
好友肉麻得发出啧啧声,一脸嫌弃地离开了。
这是几天前只身前往澳洲参加比赛的恋人的信件。他的每一场比赛你都尽量到场,无奈比赛时间永远对不上你的假期,只能赛前一两天再请假前往,两人总是聚少离多。
这个时候寄到的信,不会刚到澳大利亚就寄了吧……
这么短的时间,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。
思忖着,你一点点顺着折痕划开信封。
「…さん,
展信佳。
走向候机室时,我打破了你我一直以来的约定,回头看你,发现你也并未依照约定离开。觉得非常想与你说些什么,于是在候机室里匆匆写就这封信。」
“分别的时候,数三二一,我们一起转身离开,千万不要回头哦,不然我会忍不住伤心地把你留下来的。”你这样与他约定。
看着信上有点潦草的文字,你忍不住笑起来。
说出这个约定时,你就如此笃定,这个正直的笨蛋一定会遵守约定。
其实你一次都未曾转身。你难以克服恋人间的引力,所以离开这件事,只能由他来做了。
只有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,你才能逐渐回到自己的世界里。
「前段时间,美网资格赛第二轮的比赛,你一定还记得吧。
我的对手是希腊选手巴格迪斯。他是一个身体条件出众的选手,会守在底线,孤注一掷般在球的上升期早早击球,采用保守打法时,会被受到他的正手重击。我们鏖战了五盘,四个小时五十三分钟。」
真是的,这到底是给恋人的信,还是给巴格迪斯的信啊。
你再次笑起来,伸手轻轻点着那些苍劲有力的字,仿佛能穿过时间空间,戳到那个网球痴看似冰冷但触感柔软的脸颊。然后看镜片后那双清冷的凤眼投来无奈而温柔的目光。
「以前跟同伴们一起拼搏时未曾察觉,直到独自踏上职业网球道路时,才发觉这是一项远比想象中孤独的运动。
比赛中无法与任何人交谈,拳击手尚可以与对手扭斗,但我却只能无声地与对手交锋,不断地在静默的环境里与自己博弈。
那场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比赛,像一场无法终结的可怕旅程,我一次次奔跑、起跳,诘问自己是否已经到达极限。即使取得胜利,也无法将可怕的旅程终结,我第一次对这条寂静的路感到惶恐。
就在我茫然而孤独地离开赛场时,你流着眼泪向我跑来。
真是奇怪啊,
看到你的瞬间,那种恐惧完全消失了。
大概就像旅途中的人看到家里的灯吧。
按照以往“敌乃己身”的信条,我原想把战胜内心的孤独当作一场修行,未曾想,这样的孤独竟在你的温柔中溃不成军。
大概我也是如此吧。
刚才忍不住回头再看向你,发现你仍望着我离开时的方向。
突然意识到,你已经用这样的目光守望了我很久。
…さん,感谢你一直为我点着这盏灯火,感谢你一直以来温柔的保护。
虽然这样说有些自私,但我还是想请求你,请一直用这样的目光守候我吧。
不要再为离别而担心,
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。」
啊,真是的,知不知道我每次看着你的背影,有多辛苦啊…
但这是那个比任何人都要无私的男人笔下,第一次出现自私二字。
又怎能不纵容他这点小小的任性呢?
这样想着,鼻尖发酸,感觉到眼泪即将落下,你慌张地抬起头,担心泪水沾湿珍贵的信件。
透过蒙蒙的水光,冬日的阳光如此清冷,却又如此温暖明亮,就像你那个有时笨拙,有时说起爱语又无比真挚动人的恋人。
「仅仅分别了数十分钟,我已经如此思念你。万幸的是再过几日就能与你再会。
另:澳大利亚气候与东京不同,请依据气温准备衣物,虽有些炎热,但外套不可不备。以下为你抄送墨尔本近期十日天气情况。」
……真是的,我又待不了那么长时间。
你看着信上的天气情况,忍不住叹气。
恍然发觉,这或许是某种期待你多留一会的信号。
天气预报也写完了,信已写到纸张底端,却未见落款。
那个人向来严谨完整到恨不得连短信都写上此致敬礼。
你这样想着,把信纸翻到背面,看到几个潦草的字。
「最后,我爱你。」
或许是不太擅长说这样的话,连写出来都感觉是生涩的。
大概觉得这样写得看起来不够认真,又工工整整地在下面又写了一遍。
看着这两遍「我爱你」,你忍不住笑起来,轻轻亲(:з)吻(:з)它们。
赶紧把事情做完,然后多请几天假吧。
Ver.白石
(白石的pea-coat来源于20周年纪念册)
清晨,你推开窗,发现雪已经化了。
冬天要过去了。
大概是因为这个冬天太暖了,你第一次察觉到它的离去。
该把冬天的厚衣服拿去洗了。
这样想着,你抱起他那件搭在椅背的大衣。
那是一件厚重的,羊毛呢面料,宽领双排扣大衣,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与植物的气息。
你关于冬季的回忆,大多与这件大衣有关。
下雪的时候,你们一起欢喜地跑出去。
你看他堆起那个傻兮兮的独角仙“雪人”,一边说着ecstasy。
你会笑嘻嘻地走过去,说“就由我来为雕刻大师白石献花吧”,然后把藏在身后那个松散的雪团轻轻丢到他脸上。
那个运动神经发达的家伙倒也不会躲开,只会哈哈笑着,亲昵地用挂着雪粒的头发蹭你的脸,趁机向你讨要亲(:з)吻(:з)与抚(:з)摸,把你的手揣进他温暖的大衣口袋里。
如果以为这就结束了,那也把这家伙的脾气想得太好了一些。
他会佯装滑倒,牵着你的手把你一起拉倒在雪地上,以示某种幼稚的报复。
或许是他牵着你的手太暖了,被你们枕着的那些雪也不再像冰凉的雪,反而变成了甜蜜的白色糖霜。
像两只在糖霜里打滚的小猫,你们这样温暖地依偎在雪地上,蔑视着天地的冰寒。
有时候老天看不下去了,落下雪来,飘飘洒洒。
他就用那件厚实暖和的毛呢大衣将你裹在怀里,
然后那个冰寒的天地就不见了,
你的天地唯有这柔(:з)软(:з)又(:з)炽(:з)烈(:з)的方寸间,唯有他紧密的怀抱,和凝视你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。
冻得微微泛(:з)红的鼻尖相抵,在这方隔绝一切冰冷的天地里,说些甜蜜的傻话。
这大概就是你关于这个冬天的全部记忆。
衣服的主人从身后拥抱你,把那件大衣拽走,丢回椅背上,“抱衣服还不如(:з)抱(:з)我(:з)。”
你笑起来,去握他搭在你腰间的手指,“藏琳。”
“嗯?”
“再跟我一起,创造一些关于春天的回忆吧。”
冬天就这样过去了。
Ver.谦也
“知道浪速之星的真实含义吗?”
——一番星
从放学后他对你说“一起去看第一颗亮起的星星吧”,到现在你们站在小山坡脚下,不超过三十分钟,其中的二十分钟还是花费在车上的。
饶是作为田径社运动健将的你,对这样的速度也有些力不从心。
同样经过了快速奔跑,他却还是兴致盎然地站在你前方,向你不断介绍着附近的状况。
说实话,你一直以为他是因为你跑得快才喜欢你的。
你是在取得长跑冠军后才被他追求的,会这样想很正常。
“四天宝寺两大速度之星”校报这样评价你们。
往时你是不太在意这种想法的,毕竟作为运动健将,你有跟得上他脚步的自信。
但交往了一段时间后,你总会时不时觉得力不从心,比如现在。
“大阪没有什么像样的山,为了这个小山坡,我找了好久,大概两三个小时呢……怎么了?”他发现了你的沉默,回头用那双明亮的群青色眼睛注视你。
“没什么,”你摇摇头,快步走到他身侧,“两三个小时,对谦也来说真是漫长啊。我们出发吧。”
他还是认真地看着你,想要从脸上发现什么端倪,似乎想对你说些什么,最终还是放弃了。比划了一个朝天出拳的姿势,情绪高昂,“let’s go!”
你也迅速将自己调整到最佳情绪,像他一样比划一下,“出发!”
四野岑寂,青草疯长。大阪湿热的夏天,将草和土地焖出一股青绿的气味。
你们在草地上快步行进。
看着前方随着他欢快的步伐,卷曲飘摇的唐茶色头发,你在慢他一步的地方,再次想起刚才的话。
两三个小时……对于谦也来说已经太长了吗?
但是我跑完一场马拉松,也要三个小时二十八分钟啊。
他最讨厌等待。
可我是一个长跑运动员。
如果哪一天无法追赶上他的速度,大概就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了吧。
“小山上有风,真舒服啊,我们跑起来吧!”他笑着回头看你。
“好哦。”你跟上他慢跑的步伐。
这样的跑动速度远不至于让你感到吃力。
只是你难得的不那么喜欢这种速度感了。
仔细回想一下,似乎他总是在等待你。
他靠在你家的院墙外等你,在教室门外等你,在田径场边等你,说,“怎么才来呀,我等你好久了。等待真让人受不了啊!”
等待对于他而言,是一件如此难熬的事情。
可是你总有追赶不上他的那一天的。
因为心绪不宁,你不像往常那样注意路况,一脚踩到松动的土块上,听到“喀哒”一声脆响。
凭你多年的经验,毫无疑问,是脚扭伤了。
太糟糕了,看来又要他等你了。
为了保护脚踝,你缓慢地站定。差觉到异动的他飞快地跑到你身边扶着你,想让你靠在他身(:з)上。
你只是拍拍他的手,歉意地笑笑,“抱歉,谦也。又要你等我了。你先到山顶去好吗?我会自己追上来的。”
他皱着眉,用那双活泼的蓝眼睛直直盯着你,仿佛你刚才说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话。
想了想,你又补充,“我知道你很讨厌等待,在山顶稍稍玩会手机怎么样?”
“啊啊,真是的,”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你,用空出来的手恼火地把头发挠得像鸟窝一样,“……先找个地方休息吧。”
“不用的,我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!等下再找你算账!”他恶狠狠地咬着牙,表情却毫无威慑力,甚至有点委屈。
两人坐在一棵树下。
你为了脚踝,将腿平伸。
他将手肘架在屈起的膝盖上,扭头看你,“最近,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吗?”
你摇摇头。
沉默许久,你艰涩地开口,“只是,最近一直在想。谦也,会不会厌倦一直等待我?”
终于还是问出口了。你极度忐忑地等待他的回答。
“哈——?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密谈,用一种看外星人的表情看着你,“你是笨蛋吗?”
“哈?”被这个笨蛋说是笨蛋,令人不爽,“谦也才是笨蛋吧!这明明是你自己说的!”
“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会厌倦等待你这种话啊!”笨蛋瞪大眼睛看着你,神情真挚。
“‘等你好久了,等待真让人难受啊!’刚刚在教室门口你还这么说了的!”你认真地看着他。
“啊啊啊,真是的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又开始疯狂挠头,平时最在意的发型正在向鸟窝发生不可逆转变。
见他如此苦恼,你伸手去握他正在头上作乱的手腕,想说这不是他的问题,只是两个人速度不一致。
他却像下定决心一般,猛地扭头看你,漂亮的蓝眼睛亮得惊人,“我厌倦的不是等待你……咳!”
佯装镇定地清了清嗓,他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,
“我厌倦的是没有你在身边的时间啊!”
空旷的山坡甚至能听到回音。
大概是高温把脑子烧坏了,他喊完后就进入宕机状态。
大概脸红会传染,你松开握着他的手,低头将泛红的脸埋在自己手心。
“抱歉,误会你的意思了。”缓了一会,你小声地对他说。
“没事,本来也是我表达的问题。而且,”他大概又开始挠头了,说话断断续续的,“我们是约好时间的。每次你都很准时,甚至会早一些。是我迫不及待地想见你,才那么早去等你的。”
你抬脸笑着看他,“让浪速之星为我放慢速度,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引以为傲的称呼像是一个开关,瞬间让他变得精神抖擞,“哼哼,你对浪速之星的理解也太狭隘了吧!”
他在你面前蹲下,示意你到他背上去,“上来,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浪速之星!”
伸手搂着他的脖颈,你趴在少年青涩却足够宽阔的脊背上,鼻翼间是他发梢清爽的柑橘薄荷味。
“狭义的浪速之星,是一个人很快很快的浪速之星。”他将你背得很稳,“真正的浪速之星是,不仅自己速度很快,还可以带着你速度很快!No speed no life!Let’s go!”
“……傻兮兮的。”你忍不住笑起来,用环着他的手,捏捏他的脸。
“呜哇!别突然捏我啊!”
“谦也,你为什么喜欢我啊?”你趴在他背上问他,“因为我跑得很快?”
“哈?这是什么蠢问题啊,”尽管这样说着,他还是回答,“你以前不是跑短跑的吗……”
“欸?那么早就关注我了吗?”
“不要打岔啦!”他接着说到,“之后为了田径社的发展,转了长跑。虽然不适应,但还是一直在努力,每次我们部活结束,路过田径场,都会看到你还在训练呢。还有就是,作为社长,对自己很严格,但总是以社员的意愿为第一位吧。”
“还有那场你夺冠的比赛。那么多圈啊,我数都数不过来。明明个子那么小,却有那么大的能量。当你冲线的时候,就像在发光一样。”他很认真地描述着,彷佛那天的场景近在眼前。
“……个子小,能量大,会发光。我是节能灯泡吗?”
“你就想说这个吗?!现在是吐槽的场合吗?!”
忍足谦也第一次开始感到关西血统的不便。
在欢声笑语中到达山顶后,一抬头,发现已经是漫天星斗。
“啊,最初闪耀的第一颗星星,错过了。”他懊恼地低下头。
你笑着牵起他的手,“没关系,我已经看到第一颗闪烁的星星了。”
在身边,一直散发光芒的浪速之星啊。
“欸?这是什么新的梗吗?”
“真是的,谦也大笨蛋!”
你气鼓鼓地看着他,却发现他已经红到了耳朵尖。
谦也大笨蛋!
=
又不小心写长了,会有人看完吗,看完了会喜欢吗,会给我点心吗QAQ
↑
总是有很多这样的疑问(笑)。
希望能把这些可爱角色带给我的感动,也传递给大家,抱着这样的信念肝完了这篇文章~
祝大家七夕快乐~
我的七夕愿望是收到大家的评论(星星眼+满地打滚),请跟可爱的R酱随便说点什么吧,无论如何也想知道大家的感想啊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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